第154章 特定删除_大道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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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特定删除

  漕老会的曹云深也得到消息,急忙走出总坛,站在江边张望,只见两尊邪神在江中厮杀,若非漕老会的船老大帮忙镇住,只怕会淹死江边不少百姓。

  “若是水漫拱州城,淹死很多百姓,红山堂和天姥会,便会被排队砍头,玉天城和武道正两个混球,便可以去万魂幡中做兄弟了。”

  曹云深目光闪动,正要悄悄传令,让自己手下的船老大不再控制江水,突然看到江面上还有一艘画舫。那画舫上,一对父女正停船看热闹。

  曹云深心头一突,打消这个主意。

  “这对父女,到底是什么来头?”

  他正想着,江面突然炸开,一众船老大的定水符几乎不能定住江面,被震得各自气血翻腾。

  砸在江面上,险些破开一众定水符的那人,正是武道正。

  天姥会堂主武道正被玉天城打落下来,砸在江面上,随即身形弹起,落下,再弹起,再落下,连翻带滚,眼耳口鼻都是鲜血。

  他刚刚站起,身形还在止不住双脚贴着江面向后滑行,突然玉天城斜斜从天而降,聚气为剑,并指刺来,身后隐隐浮现一尊神女异象,月华如轮,也是并剑指向他刺去!

  这一剑大气磅礴,然而却带着森森邪气,尚未刺中武道正,便让他感觉到邪气入体,腐蚀自己的修为,侵蚀道心。

  武道正鼓荡真气,调运元神,催动手中的骷髅元阳问心锤,顿时无数骷髅形成大盾,挡在身前。

  剑气刺入骷髅盾,威力爆发,无数骷髅头破碎。

  这一剑刺在元阳问心锤上,武道正口中喷血,被打得倒跌飞去!

  曹云深看得眉飞色舞,心道:“这两个家伙两败俱伤,我便可以捡得两个便宜,把他们俩都干掉……等一下,我被那对父女重伤,恐怕轮不到我捡便宜,便会被盐老会的老东西捡得三个便宜。”

  他伤势未愈,不敢轻举妄动。

  这时,只见河道两岸,红山堂的符师、教头和香主,正在追杀天姥会的众人,杀声一片。

  那些符师惯于诛邪除祟,每一个都是实战好手,天姥会的修士却精于暗算,很少正面对决,此次交锋,简直是一边倒,被红山堂杀得丢盔弃甲。

  天姥会的修士人数,是红山堂的数倍,此次又是寻仇而来,气势汹汹,不料一触即溃。

  曹云深见了,心头一突:“红山堂人虽少,但都很能打!不容小觑!”

  红山堂的石狮子竟也主动扑击,扑住天姥会的修士便是一顿撕咬,干掉不少人。

  空中还传来鹤唳,不断有仙鹤扑击下来,正是红山堂的鹤童子,扑击的对象是天姥会的一位香主,将那香主杀得不断退避。

  曹云深看得热闹,突然又看到一辆木车在岸边疾驰,车上坐着一个少年,面色苍白,脑后一座小庙,不断有剑气飞出,收割性命。

  那木车后面还跟着一只狗子,人立起来,撒腿狂奔,跟着木车。

  那狗子向曹云深这边瞥了一眼,曹堂主一阵恍惚,移开目光。

  两帮人马杀得天昏地暗,武道正看到玉天城扑来,心中骇然,先前为采生堂报仇的心思此刻全抛之脑后:“怎么还没有大员前来救我?”

  他顾不得他人,立刻边战边退,向夏府而去。

  天姥会每年塞给夏家很多银子,因此才能在拱州横行无忌,否则依照大明律,早就被荡平了。

  武道正自知不是玉天城对手,所以才去夏府。

  正在此时,忽然只听一个声音道:“玉天城,武道正,你们住手!”

  夏府外,一个年轻人凌空而起,飘浮空中,高声道:“奉夏总兵命,勒令你们住手,收敛帮众,否则便格杀勿论!”

  此言一出,玉天城、武道正连忙住手,红山娘娘还在按着天姥痛打,玉天城连忙传音,让她住手。

  红山娘娘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天姥。

  “所有红山堂弟子听令,不得出手!”

  玉天城高声道,随即悄悄传音红山娘娘,道,“娘娘,你立刻去见岑大人、马大人,让他们尽快前来。”

  红山娘娘会意,立刻化作一股阴风而去。

  武道正也勒令天姥会众人住手。

  众人停下,武道正松了口气,只见自己带来的天姥会帮众个个带伤,有些人还被干掉,帮众死了两三成,不由暗暗肉疼。

  那夏家年轻人屹立在空中,目光扫过岷江两岸,落在两位堂主身上,道:“两位堂主都是我拱州城的大人物,竟然私下械斗,违反我大明律,你们可知罪?”

  武道正认得夏家年轻人,连忙道:“罗英公子,红山堂的陈实,杀我天姥会七十四个弟兄,连我天姥会香堂也都踢了,此乃奇耻大辱,不共戴天之仇!玉天城又纵容下属作乱,我本欲与他讲理,他竟率红山堂乱党,杀我天姥会的兄弟!请公子为我天姥会做主!”

  那夏家年轻人名叫夏罗英,是拱州夏府的大公子,很是精明干练。夏总兵举贤不避亲,因此提拔夏罗英为参将,父子二人掌握拱州的兵权。

  夏罗英屹立于空中,纹丝不动,显现出极高的修为,面色一沉,道:“玉天城,你还有何话可说?你有道理尽管讲,本官不会偏袒,只听他一面之词。”

  玉天城躬身道:“大人,天姥会贩卖人口,拐卖孩童,炼孩童为采生娃娃……”

  夏罗英打断他,道:“你可有凭据?”

  玉天城微微一怔,天姥会的采生堂,早就被巡检率领府衙的衙役清点一遍,不是凭据?

  夏罗英淡淡道:“府衙上报,采生堂中有七十四具尸体,都是采生堂的帮众,死在你们红山堂的陈教头之手。可未曾见过什么采生娃娃。”

  玉天城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
  夏罗英道:“红山堂残杀天姥会这么多人,又当众追杀武堂主,实在太过分了。你们这些乱党……”

  突然只听一个尖锐的笑声传来:“参将大人这话言重了!天姥会的这些人,明明都是死在陈实陈秀才手中,武堂主也是被陈秀才打伤的,与红山堂何干?”夏罗英听到这个声音,心中凛然,循声看去,只见一个头戴乌纱身着红裳马面裙的面白无须男子,面带笑容向这边快步走来。

  “镇守太监岑学富!这个老东西,前来保玉天城了!”夏罗英心道。

  红山娘娘来到玉天城身边,悄声道:“马大人不肯来,只有岑大人听说了,赶紧过来。”

  玉天城舒了口气,低声道:“马大人收了我这么多钱,还不如个太监。”

  镇守太监岑学富,以及提刑按察使马为功,都是红山堂的靠山。

  镇守太监负责监控总兵,掌管一部分兵权,也负责拱州省内的安全,邪祟也归其治理。

  提刑按察司负责拱州的刑事,负责追捕邪祟。

  但凡拱州省内出现邪祟,都是交给红山堂去处置,按察司出钱就可以。

  玉天城会做人,每年都孝敬马为功和岑学富一大笔银子,因此听说红山堂出事,岑太监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。

  岑太监笑道:“所有坏事,都是这个陈秀才一人做的,罗英贤侄,你以为呢?”

  夏罗英还未说话,忽听一声大笑传来,总兵夏初礼从夏府走来,笑道:“岑大人说的是,所有事情,都是陈秀才一人所为,与红山堂无关。只是玉堂主误信匪类,才导致天姥会死这么多人。玉堂主须得向天姥会赔罪才是。”

  岑太监笑道:“天城,你把那个陈秀才交出来,再向天姥会赔些银子,摆个酒席向武堂主赔罪,这件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
  两位大人物,一句话便将红山堂的关系撇清,和和气气。

  众人目光落在玉天城身上,路香主和萧香主的目光则落在木车中的陈实身上,连连向他挤眼,示意他赶紧溜走。

  玉天城面不改色,躬身道:“回大人,我红山堂并无陈秀才这个人。”

  岑太监微微皱眉,他已经给了玉天城台阶下,玉天城就应该借坡下驴,现在说没有陈秀才这个人,岂不是让他和夏总兵难堪?

  夏罗英冷笑道:“你们红山堂的陈秀才,是你们新晋教头,名叫陈、陈、陈……”

  他面色疑惑,陈实的名字来到嘴边,便忘记了叫什么名字。

  陈实身边,黑锅注视着夏罗英,目光幽幽。

  夏罗英额头冷汗密布,那个名字始终想不起来,最后连陈实的姓氏也忘记了。

  夏总兵目光如电,冷笑着向人群中扫来:“雕虫小技,胆敢卖弄!”

  他的目光扫到陈实身边的黑狗身上,只见那黑狗人立起来看着自己,便不由一阵恍惚。

  夏总兵晃了晃头,还是恍惚。

  迷迷糊糊中,脑海中那个来到嘴边的名字,也忘得一干二净。

  陈实这个名字明明很熟悉,但就是说不出来,一到嘴边就忘。

 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古怪的事情!

  岑太监心中一惊,顺着夏总兵的目光,也向陈实的木车看去,目光落在那条黑狗上,突然头脑中便记不起陈实的名字。

  夏总兵额头也冒出冷汗,突然高声道:“武道正,那个拔香堂的人,叫什么来着?”

  武道正与陈实有拔香堂的血海深仇,闻言立刻道:“此人名叫……”

  他脸上露出困惑之色,皱紧眉头,苦苦思索,然而始终想不起陈实的名字。

  “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!”

  天姥那巨大的脑袋漂浮起来,叫道,“这小子杀我天姥会的门人,坏我香火,我断然不会忘记!他就叫……”

  老妪脑袋的眼睛瞪得滚圆,眼神中突然透露着一丝惊恐和不安。

  天姥会的帮众也纷纷道:“我记得那人的名字,他叫、他叫……”

  “叫、叫……奇怪,叫什么来着?”

  “怪了!我明明记得他的名字的!”

  天姥会上下,一片混乱。

  天姥眼中的惊恐也越来越深,突然尖叫道:“邪祟!这里有邪祟!”

  她自己明明就是邪神,此刻却惊恐莫名,叫着邪祟,呼啸而去!

  夏总兵、夏罗英等人脸上也露出恐惧之色,各自稳住心神,悄悄后退。

  武道正紧跟着天姥,呼啸而走,很快不见踪影!

  岑太监定了定神,向玉天城悄声道:“天城,这个邪祟来头非同小可,连我也被影响了,你要当心!我先走了,你有事让人通知我!”

  玉天城躬身道:“大人,不送了。”

  岑太监摆了摆手,突然打个冷战,快步离去。

  路香主来到陈实车边,低声道:“教头,你叫什么名字来着?我好像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……”

  他还未说完,车边的黑狗身躯摇摇晃晃,突然咚的一声栽倒在地,昏死过去。

  陈实见状,惊叫一声,连忙爬出车,努力把狗子抱起,放在车中。

  他摸了摸狗子的心窝,还有心跳,这才松一口气。

  玉天城来到他身边,道:“你随我来!等一下,你叫什么?”

  红山娘娘也凑到陈实面前,好奇的看着他,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还欠我三天呢!”

  陈实不由骇然,在场所有人,甚至包括玉天城和红山娘娘,关于他的名字的记忆,好像都被擦除得一干二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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